选自 2009 年 12 月 31 日《中国教育报》

深圳市石岩公学校长 朱文彦

【按语：石岩公学是 1995 年改制而成的股份制民办学校，其前身是 1975 年成立的公办石岩中学。学校坐落在深圳市风景秀丽的羊台山下，石岩湖畔，占地 13.2 万平方米，现有 140 个教学班、 5200 名学生、 600 多名教职员，已形成幼儿园（含早教中心）、小学部、初中部、高中部、国际部各个学段相衔接的基础教育体系，可为社会提供 0-18 岁教育服务和国际教育服务。依托先进的办学体制，学校改制 15 年来迅速发展，被誉为“中国民办教育成功的典型”，先后获得以下荣誉：全国优秀民办学校、全国创新型学校、国家级绿色学校、全国青少年文明礼仪教育示范基地、全国写字教学先进单位、全国美术教学先进单位、全国科技教育示范单位、广东省一级学校、广东省十佳民办学校。

石岩公学一贯重视教育科研工作，积极致力于民办教育发展的探索和研究，自 2002 年起，几乎每年都选择一个论题，从一个基层民办学校的视角，结合自己的办学实践进行认真研究，并选择在《中国教育报》发表自己对民办教育发展的研究成果，期望以此引发各界对民办教育的关注、研究和支持。

今天，石岩公学推出七论民办教育：《民办教育现在最需要什么――石岩公学关于目前发展民办教育的建议与思考》，就教于各位读者朋友、专家学者、民办教育同行。由于能力所限，本文一些观点难免偏颇，欢迎交流和批评指正。】

一、民办教育期盼社会各界进一步确立促进民办教育发展的观念

中国民办教育自上世纪 80 年代复苏，至今已走过了近 30 年。在上个世纪的 10 多年里，由于社会需要和政府开明的引发，民办教育体制潜在能量的释放，以及一大批立志推进中国教育改革的教育理想主义者激情的迸发等原因，民办教育可谓雨后春笋，群星灿烂，生机勃勃。当历史的车轮驶进 21 世纪后，从整体而言民办教育的生存环境和发展态势仍有令人忧虑之处，民办教育仍然是在艰难前行中发展。

民办教育走出困境，实现光明前途的路在何方？民办教育要发展，现在最需要什么？本文结合我们深圳市石岩公学的办学实践，从一个基层民办学校的视角，谈谈我们的看法与建议。

我们认为，民办教育现在最需要社会各界确立促进民办教育发展的积极观念，最需要举办者提高投资教育的境界，最需要民办学校科学选择自己的发展道路，最需要民办学校的教师真正融入民办教育。

民办教育要走出现实困境，除民办学校应解决好自身改革发展难题外，还需政府和社会更进一步确立支持民办教育发展的观念。张铁明教授等学者指出，传统思想中还存在下列阻碍民办教育发展的观念与认识：“发展民办教育是因为以前政府穷”、“发展民办教育是使私人发财”、“民办教育是与公办教育对立的私有教育”、“民办学校的学生都是比较差的”、“民办学校教师是为老板服务的”、“加大教育投入就是加大公办教育投入”等等。我们认为，要扶持和促进民办教育的发展，首先就需要破除上述阻碍民办教育发展的陈旧观念。

那么，各级政府相关部门和社会各界应该怎样确立促进民办教育发展的观念，真正有力度地支持民办教育呢？我们有四点建议和希望。

第一，全社会都应该充分认识到民办教育的重要作用。民办教育在解决教育学位，增加社会就业，吸纳社会资金，保障社会和谐与政治稳定，以及推进教育体制改革和社会发展进步等方面一直发挥着积极的作用。

第二，各级政府应该尽快完善促进民办教育发展的法律法规。对已有法律中有利于民办教育发展的条款要坚决执行，对不利于民办教育发展的条款要坚决修正，对有关民办教育的法律缺失部分要尽快补充。希望政府立法落实民办教育的“国民待遇”，给予民办学校与公办学校同等的法律地位。例如，近期青岛市已立法给民办学校教师公办待遇。如是，民办教育获得政府和社会的支持就有了法律依据和保障。

第三，各级政府应该尽快把促进民办教育发展的观念化作实际行动，给民办教育更加实际的支持。其一，给民办教育人事政策方面的扶持。具体而言，就是要打通公办学校和民办学校人才流通的渠道，从而帮助民办学校解决优秀骨干教师引进难、留住更难的问题。建议给予有需要的民办学校一定的公办教师编制，并按公办教师选调标准和程序，帮助民办学校引进高层管理人员、优秀学科带头人以及一些特殊人才，并允许其在公办和民办学校中流动，其在民办学校工作期间，工资由民办学校承担，但其公职、退休养老等方面予以保障。我们认为这样做是完全合理的，也是可行的，因为无论在公办学校还是在民办学校，他们从事的都是教育事业。其二，给民办教育财政经济方面的扶持。建议政府直接给民办学校的教师发放一定数量的津贴或者养老保险金。对主动规范发展、积极创建等级学校的民办学校加大奖励和扶持的力度。其三，保障民办学校有相应的生源空间。一是政府在进行区域教育规划和学校布局时，应将民办学校纳入其中统筹考虑。二是尝试推行教育券制度，政府把相应金额的教育券发放给学生，学生持教育券可以在公办和民办学校之间自由选择，民办学校甚至公办学校都持教育券与政府进行资金结算。三是政府可以向民办学校“购买”学位，既避免民办学校资源的闲置，又避免新建公办学校经费的巨大投入和重复建设的浪费。四是依法为外来人口子弟提供教育服务，不要给外来人口子弟入学附加与教育无关的条件。其四，给予民办学校更多的办学自主权。比如在课程设置、特色服务、收费定价等方面，在依法办学前提下，可以让民办学校根据实际需要和市场情况自行决定。

第四，要辩证认识和理性对待民办教育发展过程中必然出现的问题。不可否认，民办教育从最初无序的遍地开花到现在大浪淘沙之后的步履维艰，出现了许许多多的问题。我们要客观辩证地看待这些问题。首先，任何事物的发展都要经历一个从初创的无序到逐渐规范，再到健康发展的阶段，民办教育也不例外。其次，民办教育的投资人较为复杂，的确，有些人在经营上过度逐利败坏了民办教育的形象，但这些现象在民办教育逐渐规范的过程中正在渐渐消失。尽管有少量民办教育从业者素质不尽如意，但是我们更应该看到绝大部分民办教育工作者，在十分艰苦复杂的条件下，正在以教育理想主义者的忠诚、激情与智慧为教育事业作着特别积极的贡献。再其次，有些问题并非民办教育所独有，不应把教育上的一些问题过度地贴上民办教育的标签。民办教育特别需要社会的理解与宽容。

二、民办教育呼唤举办者提高投资民办教育的境界

教育发达国家私立教育所以发展得较好，除了得到政府有效措施的支持，还与投资办学人讲究社会效益、求名不求利的境界有很大关系。

而在我们国家，现阶段大多数民办教育的投资人投资教育的目的，不仅是为了名，更重要的是为了利。据调查，深圳市几百家民办学校的举办者，在回答办学是否选择合理经济回报的问题时，只有极少数不要求经济回报。可见，求利是目前民办教育投资人最普遍的初衷。我们认为，作为投资人追求回报是正当的。不过，投资人过分求利，对民办教育的健康发展是极其不利的。投资人应该对下面几个问题有清醒的认识。

第一，民办教育投资人应认识到，民办教育是一个投资获利周期长、回报率较低的行业。要真正办好民办学校，不仅早期需要大量投入资金，在相当长一个时期，还需要持续不断的资金投入。以石岩公学为例，从 1995 年改制到现在办学 15 年，投资方没有从学校拿走一分钱，才为石岩公学发展成为今天这样一所综合办学水平较高的现代化民办学校提供了经费保障。

第二，民办教育投资人应该认识到，过度追求经济利益是杀鸡取卵。投资人急于从学校获得经济利益回报，必然使学校得不到足够的发展资金。而学校没有足够的发展资金，在队伍建设、设施设备配置、教学活动开展等方面就只能处于低水平状态，最终将直接影响办学水平。其结果是，既影响了民办学校的发展，最终也影响投资人自己的利益。

第三，民办教育投资人应该充分理解教育回报的丰富内涵。不能仅仅用直接的物质利益来衡量教育的回报。除了直接的利益，教育培养的人才参与社会经济活动对国家经济的贡献，教育提升人的整体素质对社会进步的贡献，教育传承文明对整个人类的贡献，都是对投资人的回报。投资人要充分认识回报的多种形式，并做出合适的选择。投资既有眼前的回报，也有长远的回报；既有物质的回报，也有精神的回报；既有对投资者个体的回报，也有对整个社会的回报。我们呼吁投资人更多地追求长远的回报、精神的回报、对整个社会的回报。

我们真诚地呼唤投资人要逐步提高自己的投资境界，尽快从以逐利为目的的较低境界，转向以求名为目的的一般境界，再转向以回馈社会和慈善为目的的较高境界，再到以追求天下为公、博爱万民的至高境界。

三、民办教育呼唤民办学校科学选择自己的发展道路

我国现阶段的民办教育，依据收费标准的高低和相应的办学品质，大致可以划分为低端、中端、高端三类民办学校。应该说，三类民办学校都为国家教育事业的发展作出了积极的贡献。但是，在公办学校大量举办，国家不断提高的教育标准的情况下，无论低端、中端，还是所谓的高端民办学校，要获得生存和发展的权利，赢得良好的办学环境，都必须与时俱进，自尊自强，不断提升办学品质和综合办学水平，科学选择适合自己的发展空间和发展道路。

我们认为，中国民办教育发展的正确道路有很多条，高端办学一定是其中的一条。石岩公学从 2006 年开始，明确提出办高品质现代化民办学校的高端办学理念和策略，并进行了积极的探索。所谓高端办学就是要走理性、健康、内涵式发展道路，办高品质、高效益的现代化学校 , 其具体内容和标志是“十个高”：办学目标高，办学水平高，服务水平高，教师素质高，学生素质高，经费投入高，教师待遇高，收费标准高，办学效益高，社会地位高。

综合民办教育的国际经验、国内教育现状、深圳市地方特点，我们认为，对石岩公学来说，无论从适应客观形势的角度，还是从寻求主动发展的角度，实施“高端办学”策略，由规模效益向品牌效应转变都是学校进一步发展的最佳选择。石岩公学实施高端办学策略仅仅 3 年，推进高端办学虽然也遇到一些困难，但总体推进顺利，已经取得了令人满意的阶段性成果。

一是办学思想更加明晰。学校的办学定位和目标是“做基础教育改革的试验田，办中国有影响力的现代化民办学校”，办学理念是“以人为本，依法办学”，核心价值观是“博爱•志公”，校训是“志存高远，脚踏实地”，践行“英雄主义、浪漫主义和现实主义”三大主义，重视“生命教育、中华传统文化教育、国际化教育”三大教育特色的建设。尤其是市场竞争意识、危机风险意识、质量特色意识、优质服务意识已经深深融进了我们的办学思想。

二是师资力量明显得到加强。目前，在 350 多位专职教师中，有特级教师 8 名，高级教师 150 多名，外籍教师 5 名，博士 2 名，教授 3 名，全国优秀教师 4 人，省级以上优秀教师、学科带头人和骨干教师 50 多名。由于学校始终特别欢迎综合素质高，又有志于从事民办教育事业的优秀骨干教师加盟，并注意从现实待遇、事业发展、未来保障三方面关心爱护老师，努力保障老师有尊严地工作和生活，所以优秀骨干教师引得进，用得上，留得住，有发展。石岩公学已经成为各学段优秀骨干教师向往的学校。正是由于这些高素质教师的不断加盟，石岩公学在课程改革、校本教研、教师专业发展等方面不断取得新的成绩。

三是办学硬件条件得到明显改善。学校已经按照广东省一级学校、广东省一级幼儿园、广东省国家示范性高中标准配齐学习、运动、生活及工作等各种各类设施设备。

四是学校文化建设快速向纵深发展。师生文化社团组织健全，文化活动丰富，学校文化氛围浓厚。学校航模队、毽球队、民乐团、放舟文学社、蓝天环保社、登山俱乐部以及发明创造、书法教育等，在深圳、广东乃至全国都有一定影响。特别是我们精心培植的“博爱•志公”核心价值观已经初步形成。

五是学生综合素质及教育教学水平进一步提高。学生体质合格率连续 6 年保持在 95% 以上，远远超过深圳市中小学生平均水平。学生参加各类术科竞赛成绩优良，近三年，获得国家级比赛一等奖、金奖、冠军 100 多人次，学生发明获得国家专利 48 项。 4 位同学两次代表国家参加世界航模锦标赛，夺得 4 枚铜牌，在世界赛场上升起五星红旗，获得国家运动健将称号，其中，周志荣同学光荣当选北京奥运会火炬手。汶川地震，全校师生捐款 92.5 万元。近两年，学校连续被评为深圳市高考先进单位。

六是学校的知名度、美誉度和社会地位得到显著提高。近三年，学校先后被评为全国优秀民办学校、全国创新型学校、国家级绿色学校、全国青少年文明礼仪教育示范基地、全国写字教学先进单位、全国美术教学先进单位、全国科技教育示范单位、广东省一级学校、广东省十佳民办学校。在民办学校招生普遍遇到困难的形势下，石岩公学学生人数不断增加，达到 5200 人，学校教育资源已处于饱和状态。

另外，学校运作模式日渐成熟，由于董事会开明规范，高度信任和支持学校的工作，使董事会领导下的校长负责制得以真正落实。学校内和外顺，和谐发展。近三年，学校从董事会获得支持高端办学的专项经费超过 2000 万元。

实事求是地说，高端办学策略的实施，确实比较迅速全面地提升了石岩公学的办学品质和综合办学水平，也使我们更加坚信，尽管高端办学的路是艰难而漫长的，但高端办学是石岩公学发展的正确选择，也一定是一条保证民办教育可持续健康发展的道路。

四、民办教育呼唤民办学校教师真正融入民办教育

第一，转变观念、调整心态，确立与民办学校性质相容的意识。民办学校教师既然选择了民办学校，就不要患得患失，就必须拥有竞争意识、风险意识、合作意识、学习意识、服务意识、改革意识、进取意识、发展意识等，以“主人”的心态接受民办学校的工作与生活方式，尽管这种观念的转变和心理调整非常困难，但是每一位加入民办学校的教师，都必须尽快完成这个转变和调整。

第二，树立家园意识，自觉将个人发展与学校发展融为一体。既然选择了民办学校作为自己安身立命之地，民办学校教师就应该把学校当作自己的家园去爱学校，把学校当作自己事业的根基，不要总是把自己当成“过客”。虽然在一所学校工作的时间可能不会太久，但每一个学校工作的经历都是自己生命历程的一段，值得珍惜。民办学校的教师只有将个人发展与学校发展融为一体，才能与学校共同发展，才能获得真正的“自由”。

第三，辩证看待待遇、保障、公平等问题。在待遇方面不宜过分计较，原因有四：一是教师的经济待遇是在聘任时由教师和学校双向约定的，从法律的角度看，合同期内学校既不能减少教师的经济待遇，也没有提高经济待遇的义务；二是教师经济待遇是与学校发展状况相联系的，提高经济待遇不仅取决于学校的分配方式，也取决于学校的发展水平，更取决于教师对学校发展的推动作用，正所谓学校好，大家才好；三是从发展的角度看待自己的经济待遇，经济待遇的高低是相对的，只要比从前好，又有提高的趋向，就应该平和地接受；四是教师职业是一种崇高的职业，教师工作的意义是不能完全用经济标准来衡量的，奉献事业与社会是教师的职业要求。

民办教师应该辩证看待未来保障问题：一是现有工资中已含有未来保障的成分，应对自己的工资收入分配作出统筹，要安排一定比例的资金作为未来保障资金；二是应该充分利用现有的社会保险政策，购买相关的保险，投资未来保障；三是应该认识到未来保障问题是社会问题，不是民办学校造成的，也不仅仅是民办学校教师才遇到的问题，民办学校教师如果从事其他工作，也同样会遇到这个问题；四是随着社会的进步和发展，社会保障体系也将会不断完善，对此，民办学校教师应该有积极乐观的态度。

现阶段民办学校教师和公办教师之间客观上还存在着待遇不同的现象，对此民办学校教师应该持辩证的态度：一是因为这种不同是与现阶段我国的国情相联系的；二是因为民办学校教师从事现有的工作，是教师个人自愿的和相对较好的选择，应该多看、多想现有工作的优势，珍惜和感恩现有的这份工作，少做无谓的比较；三是因为任何公平都是相对的，而追求公平是社会发展的趋势，民办学校教师应以积极乐观的态度正确对待现实中客观存在的种种问题。

教育多元化，公立教育与私立教育相辅相成，是当今教育发达国家的成功经验和发展趋势。在中国社会改革的转型时期，民办教育目前面临的重重困难是不可避免的，也一定是暂时的。随着中国社会的进步，中国教育终归也要汇入世界教育的潮流。我们高兴地看到，最近，国家有关领导先后作了关于进一步支持民办教育发展的讲话和批示。据悉，正在制定中的《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以及深圳等地区正在研制的国家教育综合改革试验区方案，将给民办教育足够的重视和支持。我们坚信，中国民办教育的前途是光明的，中国民办教育的春天一定还会到来。

深圳市石岩公学七论民办教育

■石岩公学在《中国教育报》发表的“七论民办教育”：

2002 年 11 月 12 日，石岩公学发表一论民办教育：《民办教育呼唤转变教育观念》；

2003 年 11 月 27 日，石岩公学发表二论民办教育：《石岩公学办学体制解读》；

2004 年 11 月 24 日，石岩公学发表三论民办教育：《石岩公学构建学校特色的探索与思考》；

2005 年 11 月 22 日，石岩公学发表四论民办教育：《石岩公学办学模式及社会意义》；

2006 年 11 月 21 日，石岩公学发表五论民办教育：《实施高端办学是民办学校的新出路――石岩公学及民办学校发展策略思考》；

2007 年 12 月 29 日，石岩公学发表六论民办教育：《以机制建设促进民办学校教师队伍稳定健康发展――石岩公学加强教师队伍的实践与思考》；

2009 年 12 月 31 日，石岩公学发表七论民办教育：《民办教育现在最需要什么――石岩公学关于目前发展民办教育的建议与思考》。

■石岩公学民办教育发展研究课题组成员

朱文彦 公学校长，中学高级教师，教授，全国创新型校长。

郭灼强 公学校监，工会主席，全国首届教科文卫体工会代表大会代表。

刘月平 公学财务总监。

刘子威 公学副校长，高中部校长，中学高级教师，广东省高中教学水平评估专家。

梁文波 公学副校长，校办主任，高级讲师。

李春香 公学副校长，教科部主任，国际部校长，中学高级教师。

许家雄 公学校长助理，初中部校长，广西中学数学特级教师，全国优秀教师。

黄兴林 公学小学部校长，中学高级教师，广西中小学课程改革领导专家小组成员。

杨 兵 公学幼儿园园长，中学高级教师，全国优秀幼儿园园长。

刘春明 公学工会专职副主席。

宋登科 公学学报编辑部主任，全国校报校刊优秀编辑。

田春利 公学教科所所长，心理健康指导中心主任，华东师范大学在读博士。

李秋丰 公学高中部英语教师，吉林大学博士。

祝 婕 公学幼儿园教师，全国优秀幼儿教师。

朱 瑛 公学小学部语文教师，江苏省小学语文特级教师，江苏省先进教育工作者。

林宝珍 公学小学部数学教师，河北省小学数学特级教师，全国模范教师。

魏荷琴 公学小学部数学教师，中学高级教师，黑龙江省优秀教师。

薛 睿 公学小学部语文教师，河南省优秀教师。

任水亮 公学初中部语文教师，辽宁省中学语文特级教师，全国模范教师。

袁银宗 公学初中部数学教师，江苏省中学数学特级教师，江苏省师德模范。

杨志坚 公学初中部数学教师，河北省中考数学命题组组长，铁道部优秀教师。

郭味纯 公学高中部数学教师，广东省中学数学特级教师，广东省优秀教师。

郭育生 公学高中部物理教师，湖北省中学物理特级教师，湖北省优秀教师。

康 宇 公学高中部数学教师，江西省中学数学特级教师，江西省五一劳动奖章获得者。

田 虹 公学高中部英语教师，黑龙江省优秀教师。

王志新 公学高中部语文教师，黑龙江省优秀教师。

覃宝学 公学创造发明课专职教师，少年科学院院长，全国优秀科技辅导员。

李汉宁 公学书法教师，书画院院长，副教授，教育部考试中心书法等级考官。

陈正中 公学音乐教师，民乐团团长，中央音乐学院客座教授，国家一级二胡演奏家。